古云岭

笔墨清浅,聊以解忧。

系取长缨(九)

*人物属于原著,ooc都是我的锅。

**大概?可能?ooc严重??

***不要吐槽名字,看起来很高大上其实……好吧其实我本意不是那么正经地……

****本文大概可糖可刀。

本文来自一个脑洞,详情请点主页。

懒癌晚期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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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庭生终于处理好战争的后续事务,抬头看了看隔壁的营帐。

  隔壁营帐的灯竟还是亮着的。

  庭生叹息一声,这纷纷扰扰几十载,他习惯了做他人的支撑,几乎快忘了幼时他是如何在父皇膝下承欢的。

  在父皇故去后,在那些寂静的夜里,他也曾多次想过,若父皇还在,他会少却多少烦忧,他会获得多少更有益处的指点。

  在进入父皇营帐前,他先正了正自己的衣冠,这才恭敬地进了营帐。

  彼时萧景琰正在看着大事节录,庭生进来先跪地行了大礼,萧景琰连忙站起将他扶起,看着庭生满头花白的头发,心中感叹,语气也更心疼了些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本就是儿臣的责任,何谈辛苦?”萧庭生道“唯愿……不负父皇和先生所托罢了。”

  萧景琰低低叹息了一声,他从未想让庭生如此劳碌半生,收他为义子也——也只是希望他能百岁无忧,勉力补偿他在掖幽庭所遭受的凄惨童年罢了。

  萧景琰细细地看着庭生的眉眼,只觉得像极了遥远记忆里的皇长兄。

  萧景琰拉着庭生坐了,庭生这才问道“父皇为何会来到此时?”

  景琰早想到庭生会有这样的问题,便把事情大概讲述了一遍,只不过略去了平章平旌中毒的事,免得庭生担心。

  庭生素来相信父皇,也不疑有他,听说先生也来了,开心不已。

  庭生笑了笑道“先生所言,庭生始终铭记于心,回京以后也更能坦然面对先生了。”

  “哦?”萧景琰有了一丝好奇问道“苏先生都嘱托了你什么?”

  “无论将来如何权高位重,千万不可迷失……这是先生临终时的嘱托。”萧庭生沉沉叹息道“先生武可定国,文可安邦,只可惜被命数所困,英年早逝……”

  “苏先生武可定国?”萧景琰不由得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中,梅长苏虽有经世之才,但也不过是个文弱谋士,在母妃被困,梅长苏执意不救开始,他就更加肯定了梅长苏不过是个趋利避害的谋士罢了,萧景琰怎么都想象不出梅长苏手执长缨,弯弓射箭的样子。

        另外……苏先生虽然有些旧疾,可怎么会严重到英年早逝?

  这次轮到萧庭生惊讶了“怎么?父皇难道还不知道苏先生是……”

  “苏先生怎么?”萧景琰听着庭生的语气,好像这事竟是自己本该知道的。

  庭生看着父皇的面庞,这才想起,此时的萧景琰,还是那个在夺嫡路上的皇子,而不是那个经历了骤得骤失刻骨悲伤的帝王。

  那,此时的先生会愿意庭儿将先生苦苦隐瞒的秘密告诉父皇吗?

  萧庭生沉吟着,早年的许多记忆浮上心头,他还记得,他当时曾在父皇讲完全部故事后问过父皇,为什么先生始终不肯告诉父皇自己的身份,而由着父皇带着误解看他。

  那时的萧景琰已为君二十载,自然也早已锻炼出君王气度,可当庭生问出这个问题时,萧景琰周身的威压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淡淡的悲凉。

  父皇说……

  “当年局势凶险,瞒着朕……一是为了行事便利,二来……也是他的愿望,他到最后都不认可梅长苏这个人,又怎会愿意让朕把当年的赤焰少帅和面前这个阴诡谋士联系起来呢……”

  罢了,这知与不知还是回京后交给先生定夺吧。

  萧庭生拿定了主意便答道“是庭生的失误,父皇现在还不知道,元佑六年冬大渝攻打北境,当时朝中无将,先生便请缨出征,仅仅三月,大渝便折兵六万退出北境了……但先生却因为北境严寒,病殁在北境未能班师回朝……”

   “原是如此……”萧景琰喃喃道“可他一个江湖之人,怎会懂得用兵之道呢?”

         萧景琰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酸痛和迷茫。

         他本以为在卫铮案时已经看清了苏哲此人,可听到庭生如此哀戚地讲到这段往事,他觉得,苏哲这个人的面目又模糊起来。

  萧庭生没有答言,他所能说的怕也只有这些了。

    “父皇曾多次遗憾困于金陵,不能到先生墓前略尽哀意……”萧庭生到底还是心疼父皇的,便建议道“不如,明日,去先生墓前看看吧。”

  “……也好。”萧景琰听到庭生这个建议,起初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梅长苏现在就好好的呆在金陵,结果他去拜访他的墓总觉得不甚妥当,但又想到梅长苏毕竟为了国家死而后已,这又是自己未来的心愿,最后也就同意了。

  第二日,两人处理好军中事务后便策马百里到了梅岭。

  彼时已四月末,梅岭上刚刚经过战火焚烧的树木仍然顽强地绽放出新芽,整个梅岭带着一股迷蒙的绿意。

  而梅长苏的墓就在梅岭脚下。

  青冢荒芜,墓碑上也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没有简介,没有封号。

  萧景琰看着庭生恭恭敬敬的摆上香烛祭飨,又整理修剪了墓旁的梅树枝桠。

  萧景琰只觉得自己好像又接近了一个硕大的谜团。

  梅长苏是个追名逐利之人,他也曾言,他来帮助靖王,也是为了将来建功立业博得个流芳百世的名声。

  可梅长苏的所做所为,让他越发得看不懂。

  心中隐隐作痛,当看到那坟时尤甚。

  于是萧景琰不再看那片孤寂的青坟,他转身看着遥远边界的旌旗,喃喃道“长林……长林……”

  他知道,这个旗号是未来的他亲自题的,可如今念来,似乎带了些许不被常人理解的含义。

  萧庭生已经祭拜完,听到父皇念叨长林二字,便慢慢道“父皇……”

  “你可知长林二字的含义?”

  萧庭生神色一凛,恭声道“父皇曾言,长为梅长苏之长,林为林殊之林……”

  萧景琰一怔,猛然回头看着那青冢道“梅长苏……到底是何许人也。”

  竟让未来的他追念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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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生夹在父皇和先生之间也很为难啊……

所以他选择搁置争议。

别说景琰到这个份上怎么还认不出来,别忘了景琰是在卫峥案时穿过来的,刚割铃断义,对梅长苏印象是最不好的时候。这个时候怎么会将薄情寡义的梅长苏和重情重义的林殊联系到一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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