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取长缨（六）
*人物属于原著，ooc都是我的锅。
**大概？可能？ooc严重？
***不要吐槽名字，看起来很高大上其实……好吧其实我本意不是那么正经地……
****本文大概可糖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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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癌晚期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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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晨苦笑了一下又道“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还是别的什么，我找到穆霓凰的地方，恰好……恰好就是当年我爹找到你的地方——”
一瞬间，梅长苏仿佛回到了贞平二十三年。
他被聂真叔叔推入雪窝，周身痛苦宛如地狱。
混杂着绝望和愤懑，他在冰火中等待他根本不敢期望的救赎。
那霓凰呢，他最心爱的小女孩呢？
无法想象，一想象就会带来无法忍受的疼痛。
“那她最后怎么样……”梅长苏有些颤抖地问。
“她是笑着的，走的还算安详。”蔺晨轻轻道“她手里有一只玉佩，一直攥的死死的，我看她攥得那么紧，就没有动。”
蔺晨还记得，当他把穆霓凰从雪堆里扒出来的时候，她攥着的那块玉佩沾满血迹，那血渗进了玉质，细细的红丝缠绕玉身，宛如刻骨的依恋 。
半日，梅长苏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悲切“那只玉佩……我如果没有猜错，是景禹大哥送给我们的订婚礼物”他的语气带了浓浓的嘲讽“林殊何德何能，竟然拖累了霓凰四十余年……”
“你认为对她是拖累，穆霓凰却不这样想。”蔺晨斟了小半杯的酒，推给梅长苏，这是蔺晨唯一一次不禁止挚友喝酒“你觉得的苦，焉知于她不是甜呢？”
梅长苏接过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刺得他阵阵咳嗽，呛得他满面通红。
他该想到的，他本该想到霓凰会有这样的结局，却依然狠心离她而去。独留她一人守着狼烟北境，看着万家灯火却唯独一盏也不属于她。
他留给她的，只有那一丁点的回忆和一座孤寂的青坟，还有他未尽完的责任罢了。
梅长苏尽力平复自己的心绪，沉声道“军需为什么迟迟没有送达？”
他信任景琰，他相信景琰绝不会猜忌霓凰，军需迟迟未达，那么只有可能是在路上被人动了手脚。
“这个得怪萧景琰的儿子莱阳王。”蔺晨淡淡地道“那次萧景琰批的军需很多，莱阳王勾结长林军的一个将领，昧了小大半的军需，不巧，那些时日北境大雪，军需在路上也遭了灾，因此穆霓凰半点军需都没接……”
蔺晨话还没说完，梅长苏把手里的杯盏掷了出去，砸在地上成了碎片。
蔺晨这次倒没有心疼那个琉璃杯盏，门外有侍卫听到了本想进来问问怎么回事。蔺晨没让进，那侍卫也就罢了。
蔺晨站起来，勉强蹲下捡了捡琉璃碎片，划拉一响全丢进了桶里。
“后来呢。”
“后来啊，穆霓凰战死了，萧景琰当然得彻查，莱阳王就藏不住了”蔺晨重新坐下道“萧景琰最厌恶军中贪腐，莱阳王也知道事情一旦曝光他肯定没有活路，于是……”
“他打算谋逆是吗？”梅长苏冷笑一声道。
“对，他勾结了原先和他一起贪污的将领，打算谋逆。”
“结果呢？”梅长苏还是担心景琰的处境的。
“那个将领还是有良知底线的”蔺晨回头看着梅长苏“最后关头，他保住了莱阳王打算灭口的十七个人证，并且把莱阳王谋反的证据交给了萧庭生，在萧庭生赶来的路上，他和妻子自杀了。”
蔺晨并不打算告诉梅长苏那个将领到底是谁，也没有必要于是就轻轻揭过，好在梅长苏也没有多在意那个贪腐的将领。
“至于莱阳王。”蔺晨冷笑“萧景琰赐死了他，并没收采邑，至于他的妻子和府里的人则恩宽了。”
梅长苏没有接话，他既痛苦于霓凰的惨烈结局，又心疼景琰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思及无话，只能化作沉沉地叹息。
蔺晨拽过梅长苏的手腕把了把脉息，虽有些波动但还不至于太过伤身，蔺晨便稍稍放心，安慰道“于你来说这只是遥不可及的将来，还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弥补，不必多想。”
“我知道。”梅长苏长叹“只是依然心郁难解。”
蔺晨笑了笑道“那就聊些开心的事儿——”
梅长苏知道蔺晨是故意转移情绪，便顺着他的话题道“比如？”
蔺晨笑着咽了口酒“你说明天陛下见到萧景琰是会惊喜呢还是惊吓？”
梅长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于陛下来说，只怕是——惊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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